I'm going under and this time I fear there's no one to save me

⠀⠀⠀「擱淺是什麼感覺？」艾斯特至今都還清楚記得狄倫坐在高台上、一面問著站在對面塗抹止滑粉的自己這個問題。

⠀⠀⠀他怎麼會知道呢？男子腹誹著，卻還是以猜測的口吻回答對方：「大概跟人溺水一樣吧。」拍掉掌心多餘的白粉，艾斯特又補上一句：「窒息的感受。」

⠀⠀⠀躺臥在帳頂下寬敞乾燥地面，他攤開手掌對著狄倫曾經佇立於的高台比劃一下，隨之使勁握緊拳頭。好似這樣就能捕捉到存在於幻覺之間，他那張端正白晢的五官，以及琥珀色眼瞳裡凝結的愛慕。

⠀⠀⠀勾起一抹自嘲的淺笑，他現在能回答狄倫的問題了──是的，擱淺確實是窒息的感受。

⠀⠀⠀很多時候，艾斯特總有種能在馬戲團帳篷的天頂看見一片湛藍的錯覺。儘管狄倫離開時是向下墜落的，但是他最終還是回到了那片汪洋。

⠀⠀⠀而他，才是那隻被噩耗沖刷上岸的藍鯨。

⠀⠀⠀「狄倫......」艾斯特輕聲呼喚著，他想告訴對方自己擱淺了。可惜空曠的帳棚內始終沒有那個來拯救他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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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is all or nothing really got a way of driving me crazy

⠀⠀⠀在那天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，艾斯特處於清醒狀態的時間可說是少之又少。